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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技术正在“新文科”建设过程中发光发热

科技日报记者 孙明源

提及高等教育“新文科”之新,新文科很多人首先想到的新技关键词是学科交叉。

近日,术正江苏省教育厅召开新闻发布会,建设发布并解读《江苏省教育厅关于加快推进本科高校新文科建设的过程光意见》,推动人文社会科学人才培养质量达到国际领先水平。新文科江苏省教育厅副厅长杨树兵介绍,新技建设新文科,术正要突破传统文科的建设思维模式,促进多学科交叉与深度融合,过程光推动传统文科的新文科更新升级。

2019年到2021年间,新技教育部推出“六卓越一拔尖”计划2.0,术正把新文科的建设目标定为“推动哲学社会科学与新科技革命交叉融合,培养新时代的过程光哲学社会科学家,创造光耀时代、光耀世界的中华文化”,其中“新科技革命”是核心概念。

“文理交叉”是否就是新文科的全部内涵?多位专家的回应是“并不绝对”,技术正在新文科建设过程中发光发热,但是认识并且摆正新技术在文科教育当中的位置也十分重要。

新文科的本质是紧跟社会变革

谈及传统文科和新文科的区别,南京大学教授方延明介绍说,“新文科”的概念最早是由美国希拉姆学院于2017年率先提出的,其初衷主要是针对传统文科进行学科重组、文理交叉,把新技术融入哲学、文学、语言等课程中。总的来说,“新技术”的确是当前新文科建设的关键词。

但是,新技术并不等于新文科的全部内涵。清华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教授沈阳告诉记者,新技术本质上体现了当前时代的特征,因此文科教学研究紧跟社会变革的要求使技术得以突出。

“新文科这个词虽然发明不久,但是文科一直都在求新求变。19世纪文科从传统的文史哲,发展为包含社会学、心理学、政治经济学等社会科学在内的‘大文科’,这是对工业革命的回应。20世纪以经济学为代表的人文社会科学又出现了统计学转向,这是和数学、计算机科学的发展密不可分的。这些变革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都可以说是‘新文科’。”沈阳介绍说。

方延明也提醒,中西方学者从来没有停止过对人文学科的解构与建构。在这个动态过程中,文科不变的特征是以人、人的社会活动以及意识活动作为主要研究对象。

“从情绪和价值层面来讲,文科对于真、善、美的追求没有发生变化,这些代表着文科作为一个学科门类的核心特征。在不同时代紧跟社会变革,把握时代精神,造就了一代又一代‘新文科’。”沈阳说。

21世纪以来,信息技术的爆炸式发展成了当前时代最值得注意的变革之一,文科教学研究也开始顺应这一变革不断发展。

方延明认为,对各类新技术的适应和利用体现了文科发展紧跟社会变革的本质特征,而且很多时候,文科可以也理应跑在社会变革之前。

方延明说:“纵观人类发展史,凡是社会大发展、大变革的时代,也是人文社会科学推陈出新、大发展的时代。人文社会科学在启发民智、整合价值观念等方面,随时代进步而发展,常常是登高一呼,舆论领先,这是自然科学所无法比拟的。”

但要让“新文科”发挥出紧贴时代乃至领衔时代的作用,还需要长期的建设和探索。

新技术已改变文科教研模式

对于部分高校中出现的关于“人工智能代写作业是否合理”的争论,沈阳的观点是“应该放开了让学生用”。

沈阳在自己的课堂上允许并鼓励学生使用人工智能辅助完成作业。在他看来,这是新文科教学研究的一种必要方法。

“用好人工智能等新技术是一门大学问,不是傻瓜式的‘作弊行为’。借助同一种人工智能,能力层次不同的文科学生、研究者会得到水平差异很大的成果。所以,使用人工智能是新文科的教学内容,用好人工智能这样的新技术也是新文科的必然要求。”沈阳解读说。

在使用人工智能时,学生提出何种问题,给出哪些指令,怎样处理人工智能反馈的结果都体现了文科学生的思维能力。“用好AI”要求文科学生具备良好的核心素质。

沈阳把培养学生使用人工智能时的能力要素分解为“问改优创”四方面,分别代表提问、改进、优化、创新。人工智能本身只是辅助工具,这些能力才是教学研究的关键。

沈阳表示,以人工智能为代表的新技术延伸了人的能力,就像早年的统计学研究方法一样,社会变革、技术进步产生的这些新思潮新方法为人文社会科学带来了新命题、新内容、新工具。文科研究者可以发现之前没有的问题,探索之前无法解释的现象,得到前人难以发现的结论。

“方法越精进,科学研究的死角就越少。自然科学和人文社会科学都是如此。”沈阳提及。

对于文科学术界、教育界仍存在的对部分新技术“华而不实”的质疑,沈阳表示理解。在他看来,不管使用何种方法,精品级别的研究成果都是少数。应用新技术不会改变以普通成果为主的学术格局,推进新文科教学也不能立刻得到大批能力跃升的人才。但是,学科交叉与新技术推广是大势所趋,这是个不进则退的过程。随着学术进步、教学提升,文科教研被新技术改造的趋势会更加凸显。

建设新文科需要加快布局形成体系

发展新文科的本质是紧跟社会变革,新文科的内涵也不只有新技术这一个维度。在建设过程中,新文科需要系统性地适应当今社会的整体变化。

方延明提醒,新文科是和新工科、新医科、新农科同一批提出的概念,它们在本质上都是要求主动适应新技术、新业态、新模式、新产业的需求,加快布局未来战略必争领域的人才培养,推动并引领新一轮产业变革。

方延明建议,新文科建设要少搞排行体系,不能让过度量化、标准单一的排行榜来左右办学;要着力于培养一流人才,消除功利、浮躁现象,重视教书育人,重视学科特色;要落实和扩大学校自主权,结合学校特色确立办学定位,根据社会的变化,做出学科调整。

此外,目前我国人文社会科学仍存在“过度西化”和“过度量化”等问题,反映在学术考评过程中为重论文发表轻社会效果,重杂志出身轻学术质量。方延明认为,这一现象仍需长期引导纠正。

作为清华大学新闻学院新媒体研究中心主任,沈阳倡导教师和教学管理者以新文科的培养标准打造教学研究团队。沈阳在招收研究生、博士后和科研助理时注重团队的交叉学科背景。他认为,这样既有利于学生培养,也有利于团队产出高水平的文科教研成果。

“新文科的发展其实既是创新,也是回归本源。学科交叉、融合的结果,恰恰就是回归到古典时代文科融会贯通的面貌。我们新文科教学研究者的使命,就是用好新技术这个工具,搭建跟进社会变革趋势的学科体系,并矢志不渝地追求向善的人文关怀。”沈阳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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